山谷的风波平息后,雷奥带着骑士们返回圣城。据说他回去后解散了激进的圣光派系,将星轨平衡的理念写入圣殿新典,甚至在圣城广场上复刻了冰原山谷的星图——虽然这举动引来了不少守旧派的非议,但圣城的圣光确实变得温和了许多,不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。
消息传到风雪镇时,阿风正坐在钟楼顶上,看着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打闹。他手掌上的银白印记泛着微光,与镇中心新立的星轨石碑遥相呼应。那石碑是墨痕带人凿的,上面刻着金黑交织的星纹,成了风雪镇新的地标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灵汐端着两碗热汤走上钟楼,递给阿风一碗,“凌羽从黑风谷回来了,说狼族在搞什么‘暗影庆典’,邀请我们去参加。”
“暗影庆典?”阿风接过汤碗,热气模糊了镜片,“他们不是最恨暗影吗?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嘛。”灵汐笑着吹散汤面的热气,“现在黑风谷的暗影生物和狼族井水不犯河水,有时还会一起捕猎——听说有只影狼还救了独眼首领的小儿子呢。”
阿风忍不住笑了,这放在以前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他望着远处冰原的方向,那里的绿意已经蔓延到天际,据说有商旅从南边来,说连破碎冰原的边缘都长出了耐寒的花。
“墨痕呢?又去铁匠铺了?”
“可不是嘛,”灵汐无奈地摇摇头,“老匠人非要给他打一把能同时承载光明与暗影力量的匕首,俩人正为用什么材质吵得不可开交。”
正说着,墨痕的大嗓门从广场传来:“陨铁怎么了?陨铁能同时吸光和吸热!你这老顽固懂个屁!”紧接着是老匠人的怒吼:“懂个屁的是你!陨铁太脆,得掺玄铁!”
阿风与灵汐对视一眼,都笑了起来。
三日后,阿风等人应邀前往黑风谷。狼族用新酿的果酒和烤得外焦里嫩的雪鹿招待他们,独眼首领脖子上挂着一串用暗影蠕虫甲壳做的项链,得意地向他们炫耀:“这玩意儿辟邪!比你们守夜人的符文好用多了!”
庆典上,狼族的萨满跳着古老的舞蹈,嘴里念着祈求平衡的祷词,篝火旁既有狼族勇士,也有几只体型温顺的影狼,甚至还有一只暗影蠕虫蜷在角落,好奇地看着跳舞的人们。
“你看,”阿风碰了碰凌羽的胳膊,“这才是初代守夜人想要的世界吧。”
凌羽望着篝火跳跃的光芒,风系魔力在指尖化作小小的漩涡:“但平衡不是永恒的。你手掌的印记最近是不是总发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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